第四百九十三章庆祝
苗安平从酒楼里喝得醉醺醺地出来,被人用黑布袋套着拖旁边的巷子就是一顿打。
那拳头,处处落在要害处,分明是要他的命。
他酒醒了十分,一边求饶,一边高声嚷道:我是英国公府二爷的大舅兄,你们放过我,要钱给钱,要权给钱,决不食言。
对方不理不睬。
苗安平心里拔凉拔凉的,吓得瑟瑟发抖,失了禁。
然后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,有人喊着在这里,冲上来和要苗安平命的那伙人打了起来。
苗安平扯了头上的黑布袋,发现两拔人都是黑布meng面,一身短褐,根本分不清敌我。
他手脚并爬地出了巷子。
路人看着一阵尖叫。
也有人认出他来,远远地躲开。
苗安平跌跌撞撞地回了家。
家里一阵鸡飞狗跳,苗母更是抱着儿子泪如雨下:这是怎么了?是谁这么大的胆子,竟然敢欺负你?我这就让你爹去衙门报案,解县令要不是给我们一个交待,我们就告进宫去,让他的父母官也做不成!
苗安平气结,一把推开了苗母:你懂什么?对着苗父揖了揖,道:这是有人要谋害我!
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。
苗家的人面面相觑,不知道苗安平这是得罪了谁,又是谁救了苗安平,为什么要救苗安平。
而苗安平想起当时落在他身上的拳头就有些后怕,他再也坐不住·站起来道:不行,我要去找六妹,让她在我出个主意!
苗父正为苗安素和宋翰闹翻了而气愤,闻言不屑道:她能干什么?没有了英国公府,她狗屁也不是一个。
您知道些啥!苗安平懒得和父亲多说,六妹如今住的是英国公府的田庄,有世子爷庇护,只要她能守贞,比跟着宋翰不知道要强多少倍。说完·也不管苗父吹乱子瞪眼睛,去了苗安素居住的田庄。
纵然这个哥哥再不好,也是一母同胞的,遇到了生死劫,苗安素也没办法坐视不理。
她听了心吓得砰砰乱跳,去求窦昭:我哥哥是个惹是生非,您只要派两个护卫守着我哥哥,不让人打他黑棍就行了,至于其他的,只当没看见就是了。
苗安素只是想保住苗安平的xing命·可没准备让他借着英国公府的名头狐假虎威。
窦昭想了想,提醒她道:就算我安排两个护卫守护着你哥哥,可这也不是长久之事。我看解铃还得系铃人,你不如让你哥哥找找二爷。
苗安素刚开始还没有明白窦昭的意思,等她坐上了回田庄的马车,这明白过来。
她不禁哎哟一声,吩咐马车:我们回四条胡同。
马车转头,走了快半个时辰,车厢里又传来苗安素沮丧的声音:算了,我们还是回田庄吧!
车夫再次转头。
苗安素扑在大迎枕上无声地哭了起来·气得咬牙切齿。
不过是敲了他几百两银子,他竟然就能要人xing命,可见为人是如何的凉薄。自己要是这么一直和他耗下去·说不定哪天就丢了xing命。
不行,得想个办法快点离开宋翰才。
苗安素在马车里琢磨着,窦昭这边却接了静安寺胡同的请柬:七老爷说了,让您到时候带着元哥儿一道去。
历史并没有太大的偏差,窦德昌中了举人,窦世英决定趁着这个机会把窦家在京都的人都请到家里热闹一番。
窦昭笑着收了请柬,对来送请柬的高升家的道:你回去禀了父亲,那天沐休·我和世子爷一准到。
高升家的笑盈盈地应了·窦昭让人带着她去了高兴那里。
宋墨看到请柬和窦昭一起在库房里给窦德昌挑选礼物:不知道六伯父和六伯母会不会后悔——十一哥这次落了第。
虽然窦政昌最后还是中了进士,但六伯母和六伯父此时并不知道。
窦昭去了静安寺胡同之后·不免打量着六伯母的神se。
纪氏见状拧了拧她的鼻子,笑道:鬼机灵·都做母亲的人了,还这么顽皮!
窦昭不由mo了mo鼻子反问:我哪里顽皮了?
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?纪氏嗔道,你是怕我看见你十二哥中了举人,和你六伯父后悔吧?你十二哥过继到你父亲的名下,就是为了支应门庭,如今他有这能力,我高兴还来不及,怎么会后悔呢!又道,而且我相信你十一哥也是个勤奋努力,定不会辜负十年寒窗苦的。
窦昭动容,抱了纪氏的胳膊,嘻笑道:六伯母心xiong宽广,我要向您学的地方太多了。
少在这里拍马屁!纪氏拍着她的手,和她说着体己话。
丫鬟进来禀道:榆树胡同太太和奶奶们带着小姐和少爷过来了。
纪氏和窦昭去迎客。
大家契阔之后去了花厅。
纪氏和五太太走在前面,说着京都哪些官宦人家妁弟这次中了举人,窦昭等人跟在他们身后。
郭氏朝着窦昭使眼se。
窦昭不动声se地落后几步,其他人进了花厅,两人站在花厅的庑廊下说话。
我听你的话,她悄声地道,婆婆让我把白氏生的两个儿子都抱到屋里去养,我没有答应。是谁生的就是谁生的,他们的生母在世,我就是待他再好,也不过是个嫡母,与其和白氏争这些,不如好生生地待他们母子,把精力放在品媛的身上,把她教养好了,给她找一门好亲事·他们一样不敢怠慢我。
窦昭微微地笑,道:正是如此!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,何必把自己逼得那么苦。
郭氏不住地点头,笑着和窦昭手挽着手进了花厅。
很快,大堂嫂她们都来了,花厅里热闹起来。
高升家的神se有异地走了进来,在窦昭耳边道:四姑奶奶,小纪大人要见您!
纪咏?
窦昭非常的惊讶,她跟纪氏交待了几句·去了前院的书房。
纪咏穿了宝蓝se直裰,腰间系着同se的丝绦,英俊的脸上两道剑眉紧锁,正神se焦虑地在屋里打着转。
喂!见窦昭进来,他不客气对屋里服shi的人道,你们都出去,把门关上。
书房的仆fu神se大变,全都惊恐不定地望着窦昭。
窦昭却从不疑他,沉声道:你们退下去。
纪咏嘴角lu出一丝笑意。
仆fu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。
纪咏上前几步,走到了窦昭的身边·低声道:你家的那个小叔子是怎么一回事?他和辽王府走得很近。你跟宋墨说一声,让他管管他的这个便宜弟弟,别把全家都给拖累了。
窦昭闻言心如擂鼓,跳得厉害,道:你是怎么知道辽王有问题的?
纪咏听着目光一沉,慢慢地后退了两步,道:看来我白给你担心了,有些事你早就知道不对劲了。
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讽刺的味道。
等待太磨人了。
窦昭此时觉得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个帮手。
她坦言道:是因为砚堂掌管着金吾卫,绕不过去。其他的话,我们却谁也不敢说。
纪咏神se微霁·得意地道:我是什么人?天天就琢磨着这朝中的人事,要是连这个看不清楚,还拜什么相入什么阁啊!说到这里·他叹了口气,我原打算奇货可居投靠辽王的,看样子你们是要站在太子这边了…···算了,我也帮帮太子好了。免得我帮辽王登了基,你们却成了阶下囚,辽王这个人,天之骄子,此时吃亏吃大了·低头低狠了·等到登基的时候,脾气肯定跋扈·你又嫁给了宋墨这家伙,木摧于林·我怕到时候未必就保得住你和元哥儿···`··
那自大的口o了mo儿子的头,道:我们元哥儿最乖不过,没有哭,没有哭。
元哥儿这才笑了起来。
那笑容,比夏天的太阳还要灿烂。
窦昭情不自禁地亲了儿子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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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妹兄弟们,还有一个小段就结文了,我这两天感冒还没有好,打了三天针,烧退了但头还是昏昏的,这些日子就单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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